文/江家華、羅融 攝影/許斌
在這一波「新台劇」浪潮中,鄭文堂及鄭有傑都是少數以曾發生在這塊土地上的政治事件作為拍攝題材,也回頭爬梳我們的故事的導演。《燦爛時光》、《他們在畢業前一天爆炸1、2》除了論及包括 228、美麗島事件的歷史記憶,前不久才發生的 318學運(太陽花學運),也談及當時年輕人為了自己相信的理念、信念、正義而戰。兩位導演其實相識已久,兩人也曾一同前進釜山影展,一起喝到爛醉,甚至對於「說出我們自己的故事」的堅持,也有些相似。《新活水》藉此邀請到兩位導演對談,除了談他們在這波新台劇中發出的巨大聲量之外,也談他們這幾年對影視環境的觀察。
我覺得如果當時不拍,以後大概沒有機會了,或者會愈來愈困難。
鄭文堂:我會覺得有意思的故事,可能都跟階級、弱勢年輕人……等某些素材有關。像《燦爛時光》是看到很多家族在 1947 年、1950 年那個年代中受到迫害,聽到很多這樣的故事,就往那個方向去寫、去編、去拍。我年輕時比較是議題取向,後來是某些故事聽起來很迷人吸引我。當然,這是不知不覺,或者說這是自然而然的。
拍片要花很長的時間,每部戲含籌備期大約一年,當你年紀到一個程度,已經沒有太多時間可以像年輕時那樣,為追求酷、炫的影像在拍片。我是很自然的看待自己,就是,也許我少了一些什麼,但能夠保留的又有哪些,那些就是現在能做的。
鄭有傑:我知道外界很喜歡把我貼標籤變成「議題型導演」,但我自己想要拍一個作品,通常都是因為故事、因為人。像《爆炸2》不是在詮釋 318 學運本身,而是這個時代台灣很多人關心的事情、我們的生活,就算是政治的,也是生活的一部分,我覺得很難脫離。
那群年輕人可能是很多人的縮影,也可能是我自己的想像,我們在追求什麼、掙扎什麼、追求怎樣的正義?那麼多人想要改變,改變世界、改變台灣,那真的能夠改變嗎?大家懷抱的理想,可能會遇到現實面,可能會幻滅。我想處理的算是回顧,也是反思,關於這些掙扎,以及我們所追求的這些價值的反思過程。
我其實會很擔心,如果我現在不講這個故事,以後不會有機會再講了,因為不知道以後再過個 10 年,台灣會變成什麼樣子。如果服貿過了,《爆炸2》就不能拍了,現在只有愛奇藝下架,怎麼知道 5 年後、10 年以後的平台狀況呢?因為它真的來的非常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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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談人介紹
鄭文堂
台灣宜蘭人,文化大學戲劇系影劇組畢業,1984年加入「綠色小組」拍攝社運紀錄片,並為解嚴前的台灣社運留下第一手資料。投身社會運動多年,他專注於自身創作,也陸續拍攝了〈河川三部曲〉、《夢幻部落》,並以電視劇《燦爛時光》回顧白色恐怖時期受難者的故事。
鄭有傑
台大經濟系畢業,大一和朋友以V8攝影機隨興創作,後主演了多部學生電影並嘗試劇本創作。大學時完成的16mm短片《私顏》、《石碇的夏天》都獲得大獎肯定。《他們在畢業的前一天爆炸》,也獲得亞洲電視獎「最佳連續劇獎」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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