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拍攝/廖佩玲
「女流氓」、「百想藝術大賞得獎編劇」、「師生戀」,讓韓劇《 Doctors 》未播先轟動,成功吸引觀眾的目光,第 15 集終於寫下 AGB 全國 21.3% 的自身最高收視率,成為同檔期韓國收視率最高的電視劇。然而伴隨而來的卻是「劇情老套」的負面聲浪不斷, SBS 為了死守冠軍的寶座,可謂無所不用其極地使盡所有招數。筆者 8 月初到韓國首爾探班,在現場感受韓劇製作的拼博精神,收視贏得漂亮卻頗艱辛!
「禁忌」對觀眾來說永遠是最佳的收視誘餌,其中又以「師生戀」最引人遐想! 60 年代瓊瑤小說改編的電影《窗外》,讓初試啼聲的林青霞一炮而紅,卻因師生戀題材遭到禁播; 90 年代末期描寫女教師與男學生之間師生戀的日劇《魔女的條件》,讓主演松嶋菜菜子、瀧澤秀明走紅,還創下平均收視達 21.5% 的好成績;目前仍在熱播、同樣挑戰師生戀的韓劇《 Doctors 》,第 15 集收視率終於突破 20% 大關,成為近期最具話題性的韓劇之一。
人物主角個性鮮明,人物關係卻原地打轉
《 Doctors 》改編自小說《女流氓慧靜》,編劇河明熙將女主角坐牢出獄的受爭議複雜人設定降至最「安全」的程度,讓高中時期的「劉慧靜」(朴信惠飾)充其量只能稱得上是拳腳功夫尚算了得的「小太妹」,因為受到班導師洪智弘(金來沅飾)及因手術醫療疏失過世奶奶的影響,成為畢業自三流學校卻醫術一流的神經外科醫師。
事實上,《 Doctors 》靠著鮮明的人物設定,以及前期充裕的拍攝後製,在前 3 集展現了頗佳的品質,但在邊拍邊播及劇本並未全數完成的情況下,儘管編劇早已為戲拉出故事的軸心主題及完整的資料搜集(有關醫學手術等田野調查),卻難逃人物之間關係總處於原地打轉的囧境。除了努力在男女主角的愛情線上推進外,女主角與 13 年不聯絡的父親自第 6 集再見後,心結至 14 集都未解;男主角與擔任醫院理事長的養父情感深厚,養父面對醫院內部鬥爭在術後莫名過世,他展現出的難過與追查的態度,全都蜻蜓點水淺淺帶過;而最慘的莫過於女二(李聖經飾),將高中時對女主角的嫉妒之火持續延燒至醫院職場中,終日只將愛情掛在嘴邊,讓人不禁懷疑:難道這就是編劇想呈現的各種醫生樣貌嗎?
A、B 組拍攝作業,集中式管理 24 小時待命
趁著 8 月初到首爾四天,我十分幸運地前往《 Doctors 》劇組探班兩日,得以親眼一窺韓國電視劇劇組嚴謹的作業模式,再加上演員們一絲不苟的態度,讓人不得不佩服他們強大的機動應變能力!
作為 SBS 目前唯一收視突破 20% 的戲,為了死守收視冠軍的位置,以及面對編劇每週三才出下週一、二播出劇本的情況,劇組、演員們全都不敢掉以輕心,嚴陣以待採取「集中式管理」,包括每集片酬 80 萬台幣起跳的朴信惠、金來沅也不例外,舉凡工作人員、演員們、甚至眾演員經紀人, 24 小時皆住在 SBS 一山製作中心裡待命,每週二的放假日才能各自返家享受短暫的天倫樂。
《 Doctors 》目前採取 A、B 組分工拍攝作業模式, A 組以吳忠煥導演與男女主角金來沅、朴信惠為主, B 組則以朴秀真副導及其他演員為主。以 SBS 一山製作中心為中心,拍攝外景絕對控管在車程往返距離在 1 小時之內的地點:弘大( Sooni Hawaii )、惠化(劉慧靜家外觀)、坡州 BOOK CAFE (洪智弘宿舍)、仁川嘉泉大學及嘉泉大附屬醫院(戲中國日醫院)為主要外景,醫院辦公室、女主角及男主角家裡等場景都在 SBS 一山製作中心棚內搭建拍攝。但從 13、 14 集開始, SBS 將部分在嘉泉大附屬醫院拍攝的手術室、病房外走道的景通通移至棚內作業,除非有手術及需要用到醫學精密儀器時,才會移至嘉泉大附屬醫院取景。
韓國電視劇拍攝時的機動能力十分驚人,為確保廣告、置入收入並兼顧收視率,一般劇組工作人員大約維持在 80 至 100 人左右,在分工極細的情況下,務求能在最短時間內完成拍攝並確保品質。以《 Doctors 》來說,在劇本趕出不及的情況下,目前 A、B 組加起來將近 300 位工作人員,有時採取日夜不休輪班拍攝方式進行,工作人員透露每天平均睡眠時間只有 3 小時,並採取每拍完一場戲就立即送帶回 SBS 做後製的方式進行。
雖然三個半月的拍攝過程非常辛苦,但粉絲們強大的應援動員力量,也成為劇組工作的另一種動力。粉絲的拍攝現場應援大致分為零食車、飲料車及餐車三種,以《 Doctors 》來說,光朴信惠的粉絲每週都會應援一次,截至目前為止包括韓國、日本、中國甚至阿拉伯等地的粉絲組織都加入過集資應援,再加上其他演員們的粉絲會應援,劇組幾乎每天逢拍攝都能吃好、喝好,如此強大的後援能力也是台灣粉絲組織遠遠不及的。
話題十足成功行銷,編劇卻流於形式後繼無力
憑著「女流氓」、「百想藝術大賞得獎編劇」、「師生戀」三大宣傳點,《 Doctors 》在開播前就成功吸引眾人目光,大家等著看童星出身的乖乖女朴信惠如何變身女流氓,好奇過去向來在螢幕前談純純的愛的朴信惠,到底怎麼和大自己 9 歲的金來沅談禁忌「師生戀」,再標榜找來兩屆百想藝術大賞最佳編劇的河明熙執筆,《來自星星的你》吳正煥導演操刀,吸睛度堪稱百分百。
11 歲被歌手李承桓發掘,原本想當歌手的朴信惠,因緣際會在演戲這條路發光發熱,從 2009 年挑大樑主演《原來是美男》開始,相繼與張根碩、鄭容和、李敏鎬、李鍾碩等「男神級」偶像合作,讓她順利躋身韓國一線女星之列。而 2013 年從《繼承者們》開始,朴信惠更與 SBS 電視台簽下戲劇約,成為 SBS 的當家花旦。
戲劇的品質是劇本,但能否吸引觀眾初期靠的是卡司,這回《 Doctors 》中首度與年逾 30 的「大叔」金來沅配對,事實上,連朴信惠本人原本都對《 Doctors 》的收視不抱希望,沒想到開播首集就寫下全國逼近 13% 的收視率,讓不少韓國娛樂圈人小小感到意外,但明快的節奏、清新的運鏡和朴信惠戲中展現的好身手,確實帶來不少新鮮感。
如同現在的金秀賢、李敏鎬、宋仲基,金來沅早在 2003 年就因《屋塔房小貓》於韓國大大走紅,曾以電影《青春》獲青龍獎新人獎,好演技自然不在話下。 2011 年退伍後主演的電視劇《千日的約定》角色飽受批評,再歷經赴美拍電影爆肥、喝酒打女服務生等負面新聞,他參與《 Doctors 》演出消息公布後,幾乎焦點清一色都在朴信惠身上,但隨著戲上檔播出,金來沅再次靠著純熟演技及游刃有餘的戀愛戲征服女性觀眾,「師生戀」不帶一絲禁忌情色,反而「暖男大叔」形象大受歡迎。
《 Doctors 》目前依然維持 20% 左右的高收視,朴信惠「轉大人」的成熟演技及金來沅不失水準的表現是最大功臣,反觀頂著百想藝術大賞最佳編劇頭銜的河明熙似乎空有其名,親情、友情、愛情、職場鬥爭、醫療疏失等「絕佳食材」,放在大鍋裡胡亂「炒」出一盤隨著時間愈發硬冷的菜,流於形式的老梗劇情走向,搭配久久才讓觀眾覺得驚喜的台詞,在在都能看出編劇已陣腳大亂。但 SBS 電視台早就放話表示《 Doctors 》將播出 20 集,編劇只好從第 7 集開始改變為每週一、二播出的兩集撰寫單元事件,劇組截至目前為止找來朴智妍、金志洙、韓惠軫、南宮民、李相燁特別出演,外傳 SBS 還將請出 9 月新戲《師任堂》的女主角李英愛在最終回現身客串,這張支票是否兌現,得等到大結局才見分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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