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譽為「《追殺比爾》結合《霹靂煞》」,韓國最新動作強片《惡女》試圖為層出不窮的「地表最強殺手的復仇與救贖」玩出新意。但若說本片在動作畫面上的確是大有可觀,過於複雜的敘事與混亂的調性又讓武打部分少了原有的張力,不免讓人有想太多之感。雖說數大便是美,但本片若把敘事與片長砍去半小時,或許反而有事半功倍之效。
《惡女》的女主角淑熙自幼便被訓練成頂尖殺手。失手被捕後,她接受了政府情報單位條件,表面上偽裝成善良慈母,實際上是隨時可出動的暗殺機器。但當愛情與親情和新仇舊恨混在一起,她要如何找到自己的救贖,同時面對自己的過去?
頂上的劇情介紹,大概是精簡再精簡之後的版本。導演兼編劇鄭秉吉在 2 個小時出頭的片長裡,大量塞入各式各樣類型的經典片段:先以《追殺比爾》(特別是跟劉玉玲有關的部分)為主軸,然後這邊加一點《霹靂煞》,那邊來些《美國諜夢》,再來個《少女殺手的奇幻旅程》,還不忘《神鬼認證》或《原罪犯》,加上各種倒敘與時間跳躍手法,讓電影前 40 分鐘成為注意力一大挑戰,難以理解畫面上發生事件的來龍去脈。但隨著時間經過,觀眾漸漸能理解到,這樣的敘事手法與其說是因為故事有多複雜,更像是掩蓋邏輯漏洞和莫名轉折的工具,沒有動作場面的瞬間不斷挑戰觀眾耐心-當電影進行到中段,故事莫名變成某齣韓劇的俏皮求愛,觀眾不會叫好,只會想要按快轉。
但當淑熙拿起各種武器—-可以是槍,可以是刀,可以是韓國人最愛的短斧,《惡女》瞬間從老梗集合蛻變為感官饗宴。充滿狠勁的動作戲不說,鄭秉吉靈活流動的手持鏡頭為電影帶來無窮創意,不斷移動卻又一目了然,前中後各一場主要動作戲如舞蹈般深植人心,片頭的第一人稱視角場面(以及疑似偽一鏡到底的效果)另闢蹊徑,挑戰《原罪犯》走廊肉搏的地位,片尾的飛車追逐則讓人為演員(或替身)捏把冷汗,成為角色個性的完美體現。必須說,除去明星光環,金玉彬或盛駿的演技皆有其侷限(特別是韓國盛駿的對白與笑容常讓人出戲),但鄭秉吉選擇用動作來呈現演員的內心世界,讓《惡女》無論敘事上有多少缺點,都能在最後半小時扳回一城,做出圓滿的收尾。
若說《捍衛任務》是近年最成功的動作電影,其成功絕非是複雜的設定或敘事,而是透過一個簡單又容易親近的設定,呈現各種新鮮刺激的動作(正是複雜的設定或敘事,讓續集莫名有些評價兩極)。《惡女》若純就動作元素來說,比起《捍衛任務》可說是各有千秋,但就是心有旁騖,讓電影爽則爽矣,偶爾有搬石頭砸腳之感。假如這系列要拍續集(設定是絕對有這個空間),只能建議導演讓角色少說點話,多打點架。經典便由此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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