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家有囍事
你聽過張嘉佳是誰嗎？你看過《從你的全世界路過》嗎？你知道「陳末」又是誰嗎？如果你能夠迅速回答以上 3 個問題，那麼以下的文章，你就可以不用認真讀了（但，還是要讀好嗎）。合理推測，對於台灣讀者與電影觀眾來說，張嘉佳與他的小說《從你的全世界路過》、電影《擺渡人》，以及男主角「陳末」，應該都還是相對陌生的名字。
先從張嘉佳說起。此人，男性，1980 年出生。維基百科是這樣介紹他的：「出生於江蘇南通，畢業於南京大學，擔任過雜誌主筆，電視編導等。中國當代作家、電影編劇和導演。2014 年，《從你的全世界路過》出版，在中國大陸銷量超過 400 萬冊，同年，榮登第 9 屆中國作家富豪榜榜首。因長期在新浪微博中發表『睡前故事』系列微博，被譽為『最會講故事的人』」
其實張嘉佳本人的故事，遠比維基百科上這一百多字精彩許多。據說張嘉佳在南京大學讀書時，就已經有個神人般的封號：南大第一才子。2011 年第 48 屆金馬獎上，橫空出世一部還沒有在台灣上映過的，風格獨特又難以歸類的武俠片《刀見笑》，入圍 3 項，最後抱走最佳新導演與最佳造型設計獎。唯一一項槓龜的是最佳改編劇本，當年入圍的編劇就是張嘉佳。
隨後，張嘉佳的人生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據說是這樣的，2012 年時，才剛剛結婚半年的他，突然離婚了，本來一頭烏黑的頭髮，也在短時間之內變得花白。當時有朋友這樣取笑張嘉佳：「你在 cosplay 楊過嗎？」離婚後的張嘉佳，踏上一段長達 4 百天的旅程，花光了所有的錢。回來之後，他把旅途中見到的人、聽到的故事，一點一點發表在微博上，他自己稱作是「睡前故事」系列微博。這些「睡前故事」集結成書之後，驚動武林、轟動萬教的《從你的全世界路過》於焉橫空出世，至今仍盤踞暢銷排行榜前幾名；同名改編電影今年 9 月底才剛剛在中國上映，7 天就票房突破人民幣 5 億，一個月之後票房已經超過人民幣 8 億，刷新中國大陸國產愛情電影紀錄。
觀察目前的張嘉佳，可以從兩個路徑入手，一個是他的文字，另一個是他的電影。我好奇是什麼樣的文字，可以在上市第一天就賣光首刷 20 萬本，第 2 個月賣破百萬本。據說張嘉佳到廣州開簽書會時，更是創下了連續簽了 8 小時，1 萬 2 千本的紀錄。打開《從你的全世界路過》，張嘉佳的文字一瞬間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可以歸納成兩個字：黏膩。初時還想不起來，隨後突然明白，張嘉佳那字裡行間的黏膩、耽溺，讓我想起了《生死遺書》時期的伊能靜。張嘉佳自己曾在一次訪問中提到，他覺得他與他的電影導師王家衛一樣「都矯情」。但在他的定義下，矯情是指「一種正常人都具備的豐富情感，不是貶義詞」。
再說張嘉佳的電影，曾有大陸影評人這樣評論他，從彷彿來「體驗」拍電影是怎麼回事的《刀見笑》，到改編原著的《從你的全世界路過》，再到自己擔任導演、編劇的《擺渡人》，張嘉佳對於電影的參與程度越來越深入。《刀見笑》只能算是導演烏爾善的作品，張嘉佳的身份僅僅是「沒有話語權」的編劇；到了《從你的全世界路過》，張嘉佳不但自己寫劇本，連導演張一白也是他自己選的「酒桌好兄弟」。甚至張嘉佳後來也承認，男主角陳末其實就是他自己的化身，不論是《從你的全世界路過》的鄧超，或是《擺渡人》裡的梁朝偉。《擺渡人》全片尚未曝光，無從判斷，但是你可以從張嘉佳與監製王家衛的關係，想像一下這部電影的情調大概會是什麼樣子。
張嘉佳曾經說過，他骨子裡有很大成分是王家衛，高中時租碟看《東邪西毒》，只覺得「他媽的看不懂」，到大學後突然開竅，一看再看。到《擺渡人》合作時，他一開始也忍不住把劇本寫成現代都會版的《東邪西毒》，王家衛看過後告訴他：「你必須要有自己的電影。」張嘉佳雖然同意，之後劇本一改再改，據說改了一百多次，張嘉佳還要求王家衛必須在拍攝期間到現場全程參與。有人這樣形容張王兩人的關係，「小時候學寫毛筆字，老師經常握著學生的手，手把手地教一個字，學生使勁兒了，但是寫出來的字，還是老師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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