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tflix《超感 8 人組》第二季:議題論述與動作冒險的再進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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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感 8 人組》迎來第 2 季。

2015 年,華卓斯基姐妹以原創影集《超感 8 人組》,一掃《雲圖》與《朱比特崛起》等片的票房失利,用龐大複雜的設定、強而有力的訊息,以及眼花撩亂的冒險動作,回擊旁人對其在《駭客任務》後已江郎才盡的批評。相隔 2 年、以及一集聖誕特輯之後,《超感 8 人組》第 2 季再度回歸,比過去更刺激、更難解,也更坦蕩直率,絕對算得上是前一季的再進化。

進入第 2 季,《超感 8 人組》除了試圖解釋超感者能力的來源與歷史,敘事也將影集劃分為 2 大主題,角色各自根據本身強項分進不同類別:超感者所引出的性向、性別、地域等平權議題,以及各種創意無限的動作場面。就前者來說,若第 1 季大部份時候在為了錯綜複雜的敘事鋪路,本季直接將議題推到最前線,無論同志要如何面對出櫃的痛苦、偏遠地區如何追求更好的生活水平、女性如何被同等重視與對待、變性要如何被家人接納等,驕傲地站穩自己關懷弱勢的立場。即便有些時候稍嫌天真(如一切問題都可用血脈賁張的性愛解決,或我們都是地球村的一家人等),但命中要害的瞬間(如激情狂喜的同志遊行,或不良藥品的真正流向)還是有著強大的後座力。

更重要的是,雖說《超感 8 人組》的核心仍是「議題」,但包裝議題的各種刺激場面可是效果絕佳。在第 1 季,眾角色各自有各自的冒險故事:韓國的善是家族鬥爭、德國的沃夫岡是犯罪驚悚、墨西哥的利托是浪漫肥皂劇,英國的萊利是…筆者自己也不知道她的故事在幹嘛。而隨著第 2 季故事進展,個別雖仍維持並延續自己的故事線,角色間的互動頻率卻明顯增高許多,許多時候更像是一齣在腦內進行的《不可能的任務》,彼此有著明確的責任分工,讓每集皆有一場以上、目標與風格不同的動作橋段(或床戲),牢牢抓住觀眾的注意,也給影集更大的推進力道,以及更明確的敘事骨架。就連第 1 季故事明顯較獨立的威爾、卡拉和萊利,都能藉此被整合入主線之中。

不過,在核心謎團部分,更大的格局也帶來更多疑問。《超感8人組》從來都是齣有 fu 大過敘事的劇,本季隨著更多角色加入,關於反派組織的挖掘更加深入,觀眾也有種「影集回答了 1 個問題,又拋出 2 個問題」的無力。雖說隨著故事向前邁進有緩緩撥雲見日之感,怕的是處理不慎之後,容易掉入《黑色孤兒》的層層疊疊式陰謀論。

另外,本季飾演坎普斯的演員,由艾謬艾敏換成托比奧伍梅爾需要一點時間適應(特別是對於角色原始設定而言,艾敏明顯比奧伍梅爾更合適);導演的部分,這次多數集數皆獨立指導的拉娜華卓斯基,少了莉莉華卓斯基的協助,在執導文戲的部分有些粗糙隨性。這兩件事情讓本季前半部(特別是聖誕特輯)有些空洞出戲——這或許不是大問題(畢竟假如有第3季,這兩個問題屆時已隨時間化解),但多少拖慢了影集進入狀況的速度。

《超感 8 人組》的第 2 季沒有第 1 季讓人耳目一新的興奮感,而是建築在那份興奮上,透過更大的框架,拓展自己想說的內容與主題。對於既有的影迷來說,它提供了更多的樂趣,對於新接觸本劇的觀眾,則有明確的主線與議題可以觀賞(雖然如果沒看過第 1 季直接跳第 2 季,恐怕得面對相當長的陣痛期)。或許它永遠難以針對自己的設定自圓其說,但能夠帶出這麼多有趣的故事和可能,也算是非常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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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作者

生活環繞電影、影集、古典樂與吃喝存在的不務正業上班族。努力做一個假文青,但每每淪為不甚好笑的脫口秀藝人。經營有 P is for Pictur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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